台空军一架单座“幻影2000”战机9月10日晚在新竹外海夜间训练时失去动力坠海。机上飞行员此次跳伞逃生,但这款战机自1997年服役以来已经发生9起重大事故,是否应该将其淘汰引发岛内议论。
救援过程一波三折
据岛内《中国时报》11日报道,台军方飞行员谢沛勋飞行总时数710小时,他于10日晚8时5分驾驶编号2047的“幻影2000”单座战机从新竹基地起飞,晚8时35分在返场过程中发现动力失效,随即弹射跳伞。台“国防部”、搜救中心和“海巡署”随即投入救援。台“空军第二联队”称,10日晚10时22分在南寮外海寻获谢沛勋,晚10时40分由海巡艇完成人员接驳,谢当时意识清楚,随即被送往医院接受进一步检查。
台湾联合新闻网11日披露称,救援过程一波三折,相当折腾。事故发生后台“国防部”要求新竹基地所有其他战机都返回基地并停止夜航训练。台“空军司令部”派遣S-70C及C-130运输机前往新竹外海执行搜救,最后定位到失事“幻影”战机的位置,也找到了已经在海面上漂流近两个小时的谢沛勋。原本计划由海巡舰艇高速返回港口,直接用救护车把谢送往台军新竹医院。不料当时新竹渔港正逢潮水刚过,平均水深3米的港内潮水退到几乎见底,海巡舰艇根本无法进港。于是只好改为由直升机吊挂,却没想到竟又遇上救援海巡舰艇的船只甲板太小,直升机无法吊挂成功,又改为另一艘大型舰艇。几经折腾,转移舰艇计划不成,只好由海巡舰艇直接送往深度足够的台中港,再送往有10分钟车程的一家综合医院,但因失事位置与台中港距离比较远,舰艇直到11日凌晨1时许才靠岸,谢沛勋随即由救护车送到医院,整整比预计时间晚了两个小时。
发动机失效?鸟击?
对于失事原因,台空军仅简单用“发动机失效”带过。11日,新竹空军联队表示将成立调查小组,打捞失事战机黑匣子并查清战机失事原因。目前“幻影”机队需等评估结束后才会重新继续训练任务。
台空军前“副司令”张延廷初步分析认为,可能是发动机出了问题,因为“幻影”战机是岛内三型主力战机中唯一没有升级,且没有备用发动机的战机;发动机一出问题,飞行员就只有弹射跳伞一种处理方法,尤其晚上海面漆黑,飞行员无法判断与海面距离,只能凭感觉,所以晚间跳伞逃生可谓险象环生。张延廷表示,法国原厂已不再生产“幻影”战机的发动机,台军只能不断翻修,加上发动机未升级,所以飞行风险较高,且这类事故发生后战机很难打捞,因为有潮汐、海流,位置易变,也有可能卡在海下山脉的凹处,届时声呐更难探测。
岛内资深退役人员则认为不排除遭遇鸟击。台湾中时电子报11日披露称,这架失事战机10日下午在飞行训练落地后,机身上曾发现鸟击痕迹,但经检查无虞后,晚上又放飞,不料出现故障,“两者是否有关联,仍待空军调查”。此外,台空军10日晚连续出动S-70C及EC-225,但传出种种问题,“是否搜救机队的妥善率也出了问题,将列入检讨方向”。
事实上,这已是台军“幻影”战机自1997年服役至今发生的第9起重大事故。首次事故发生在1999年10月,一架“幻影”战机执行夜航训练,起飞后不久疑因发动机遭遇鸟击,动力消失抢救无效,坠毁在新竹外海,两名飞行员跳伞获救。同年12月,一架“幻影”在进行单机夜航对抗演习时失踪,飞行员也失踪。2001年11月,“幻影”在执行训练任务时在新竹外海失事,一年后该款战机起飞后疑因遭遇鸟击紧急迫降后起火燃烧,两名飞行员逃生。第5次发生在海外,2012年10月,台军飞行员王同义驾驶“幻影”在法国执行任务时失事,飞行员坠机身亡。2013年5月,编号2052的“幻影”执行换装飞行训练时坠海,两名飞行员跳伞获救。2017年11月,飞行员驾驶“幻影”单座战机执行夜航训练时失踪,次年按程序被宣告死亡。第8次则是2022年3月,台军飞行员驾驶单座“幻影2000”在台东外海失事坠海,飞行员跳伞获救。联合新闻网总结称,过去8次事故已造成“5人殉职,6机折损”。
不敢淘汰的战机
据台媒报道,赖清德11日上午与台“国防部长”顾立雄抵达医院探视谢沛勋。现场有记者询问“幻影失事9次,要不要彻查”,但赖清德没有回应。张延廷在脸书发文喊话相关单位:“飞行员是否早就过度疲劳?此外,‘幻影’战机在台军服役已接近30年之久,是否该淘汰换机种了?”
去年5月,台湾《旺报》报道称,台空军有意采购F/A-18E“超级大黄蜂”战机,用来替代升级无望的“幻影2000”。《中国时报》称,由于“幻影”维修较贵,零件等待时间长,台空军向美采购66架F-16V战机时,一度讨论是否淘汰“幻影”;两派意见都有,但最后决定留下“幻影”,考虑因素之一是两岸军事情势严峻,“幻影”负责高空拦截任务,不能轻易被淘汰。岛内资深军事学者卢德允称,美国卖不卖F-18是其次,真正的问题是假设他们卖了,台军主力战机除了现有的F-16外,还有“经国”号、“幻影2000”以及尚未交货的66架全新F-16,台军是否有足够飞行员去驾驶它们?
《中国时报》11日称,台空军向法国采购的60架“幻影2000”战机已超过25年,与其同时服役的F-16以及“经国”号战机都做了性能提升,唯独“幻影”没有做,面临零部件长期使用导致可靠度下降、故障率增高等情况。在考虑到维修成本等因素后,“幻影”战机每年有封存不飞的情况,每年架数会变动。报道称,一般来说,台空军会将部分“幻影”战机的零部件拆下,供其他战机维修,而拆下零部件的战机就会被封存,待法方送来零部件,再将该机开封,如此循环,结果发生事故。文章还称,赖清德的两岸政策论调使台海军事情势更加严峻,解放军军机几乎天天绕台,而且越逼越近,岛内飞行员的压力可想而知,而“幻影”战机又是三型主力战机中唯一未进行性能提升的,飞机妥善率实在令人担忧。